“北京的民工子弟都上学了”引发的讨论，和对改变办学监管方式的一点建议
开放性的讨论，内容总是非常丰富。
昨天是新学年开学的日子，@社科院杨团 老师发了条“北京的民工子弟都上学了”的微博，引起了许多争议。
杨老师微博原文如下：
九月一日，北京的民工子弟都上学了。孩子入学只是底线，上好学任重道远。民办校中老板办学年赚几十万的消息最近屡见报端。教师月工资低到六百元，老师资格不经任何审查，以压榨教师和学生为代价的所谓教育不能容许再持续。义务教育是国家大法，政府这第一责任人必须加强监管！不可只给钱不问教师质量。
9月1日 08:21 来自iPad客户端
我稍微整理一下该微博后面的评论：
【对“都上学了”的质疑】：
@0flood6 你确定都上学了？都在玩泥巴和被撵回老家了 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何必假仁假义！
@睹物丝人 你说都上了学就都上了吗？谁来证明？
@时永安_Andy 都上了吗？你确定？
@不顺眼就一板砖 @任志强 北京1。4万学生 仅8000多打工子弟分流到其他学校 余下的6000多孩子 他们怎么办？长大了 要他们爱国？
@优雅的白夜 真的都入学了吗 希望是真的 起码做到不失学。
@花言巧雨 腾讯首页说有3000多人没学上！
@四角号码 回复@花言巧雨:6千多吧，说是五证还是七证不全。
@有米老板 是否真的都入学了？还有一部分号称返乡了？
@长夜将明 打工子弟学校关门，影响1.4万学生，其中8千今天已转入公立学校，剩余6千呢？北京政府不会一对一追踪他们的去向，只是猜测可能返乡上学或其他去向。
@@宮鈴：2、你確定＂都＂上學了？還有他們是否能融入本地學生以及相關求學生活輔導，是否有單位關心並完成後續工作？3、拆掉的學校土地用途請公諸於眾，以證明政府無私。
【提示新的关停动作】：
@暗流儿 刚“收拾”完打工子弟学校，北京又把矛头指向民工幼儿园。近日，仅北京大兴区西门镇就有31家打工子弟幼儿园被要求于9月1日关停，否则将面临强制执行。
【质疑政府投入不足的言论】：
@李达公广 政府的教育投入为什么这么少？！这是个问题。
@crstal-贝宁儿 我们国家的教育是出现了很大的问题！国家那么多钱呢？都借出去了。为什么还有那么多孩子失学？我们政府是该反思，其实我们还很穷！没必要无偿贡献，没必要。
@自得其乐chen 教育上出现的问题，首先是政府没有尽责；教育投入不足，公办学校不足，民校作为补充，这是在代政府尽责。对民校扶持不足，又是政府没有尽责。从国家的财政收入和教育支出对比来看，政府对教育是何等悭吝、何等混蛋。贫困、边远地区民办教师比民校教师工资更加微薄，这更显政府的刻薄。
@linda可可酱 为什么我们有钱建辉煌宏大的政府、公安、税务办公楼，就是没钱给教育？？？？
@wuxianyi_V 问题不在于监管，而在于：如果政府举办了足够的有资质的学校，目前的所谓的压榨学生的民工学校，请民工的子弟去读说不定还请不去呢。他们为什么有市场？就是因为政府只知道制定义务教育法，而不实施义务教育法，不为孩子举办足够多的学校，扔下适龄儿童不管，才会造成这么多民工子弟学校！
@天下-我信 政府的首先要责任不是加强监管，而是更多的投入保障业务教育。如果政府投入足够，也不至于让那些学校出现，是不？
【质疑社会公平，认同“先有学上”，或“先有再管”的言论】：
@爸爸爱童童 回复 @史帝文困困男:黑人挤占了白人的资源，犹太人挤占了雅利安人的资源，支那人挤占了大日本的资源，是实行种族隔离，是奥斯维辛集中营，还是南京大屠杀？ 你的选择呢？
@打不死的互联网创业者
北京政府最恶心的就是所有学校要不对北京户口降低门槛，要不就是不收外地人。你他吗北京要是没有外地人；北京还能有今天？早他妈成贫民窟了。还讲公平、公正、公开？都尼玛扯淡。最基本的教育问题都没公平，还怎么能公平？
@@光头三爷：这是什么狗屁逻辑！你北京市把入学标准要求设得那么高，五证俱全，让外来务工子弟怎么上学？就算民办学校压榨学生了，总比被你们所谓的正规学校抛弃的好，再不济，也能学几个字。
@happymother韩郁梅 起码先有学上，再求教育质量。
@徐永峰律师 不管怎么说，能上学了就好，可怜的孩子们，上学的权利如此脆弱。
【对“流入地”政府相关政策的质疑】：
@翼王曰 控制民工潮的手段？？？想来北京打工？让你孩子没书读！！！
【希望界定“流入地”权利义务的言论】：
@史帝文困困男 杨老师，因为庞大的人口压力，北京的教育资源本身就比较紧张。如果户籍制度和市场调节都不能发挥挤出效应，所有外来务工人员的孩子都可以挤到北京的学校读书，是不是也挤压了北京市民自身的公民权利？这种情况下如何保障公平？
@_azucar_ 杨老师，打工子弟能入学是好事，但是如果一刀切是不是对北京本地人和长时间在京工作者的不平等呢？本来国家对北京配置的教育资源就是有限的，无限的外来人口的涌入势必会挤占资源。
【介绍外地经验的言论】：
@善良的指尖风景 帝都不如杭州，甚欣慰。尽管每个班多了好几个外来务工人员的子女，但是办教育就应该是开门迎客的宗旨，有教无类，只要有需要。经费场地都是借口屁话，真的想办好都能解决的。
@黄有仕 直把杭州作帝都。//@甘元春律师：为杭州教育部门叫一声好!!
【支持监管的言论】：
@红枫心理咨询师夏琳 义务教育是国家大法，政府这第一责任人必须加强监管！
@美基元整形 我觉得关于民工学校赚钱压榨老师的事情应该给予曝光和采访。否则普通老百姓不会了解的。只有了解后才会支持政府的各种政策。
@诗淇妹妹 教育完全商业化不可取。民办教育应该有政府严格的审查和接受学校学生家长代表的检查，政府有专员和代表们互相沟通，互相牵制。并且代表有向上级民办教育专管部门的反映权。
@PING卿 加强监管是对的，就是不让孩子满街去散步，在做每一件事时不要以为结果是重要的，其实过程比结果要重要得多！过程做好了才有结果。
【质疑甚至拒绝监管的言论】：
@康浪的微博 你说的那些屡见报端的恶劣现象，恰恰是政府没有履行好自己提供普遍服务的义务造成的。如果政府能够保证人人有义务教育，那些黑心学校能存在吗？对于公共服务，政府不应该只是监管，而应该是要强化他们的责任，他们的义务。
@霸沧海 越是加强监管越是是权利集中，教育更会走上死路。
@孙磊LaneSun 转发此微博:得，政府还是不要监管吧，否则那些不过关的民工学校全关了，民工子弟全得辍学去混社会。学校虽烂，起码能读读书躲躲雨啥的。
@robertdeniroaa 政府把钱拿出来就可以了，然后让它有多远就滚多远！
@王喜军cici 转发此微博:最讨厌说神马政府监管的破话，政府神马时候能做好监管？市场竞争充分了，价格自然会降下来。
@海总001 办学的，监管的都是为了钱，都不是好鸟。
【第三方监管的言论】：
@翻到就行 这个问题确实存在，我自己亲自和一些曾在这类学校任教的老师交谈过。但这让“有关部门”来监管，估计会起反作用，建议是不成立独立的志愿者团队来照看更合适！
【对官商勾结的质疑】：
@如此简单72 需要质疑的是，政府拿了民办校的多少份子。
【支持民办教育的言论】：
@李军imagine 你的说法是否有依据？义务教育是国家大法，如果没有民办学校，这些孩子就是失学，政府是第一责任人，政府的作用是做事，不是监管民办学校。同理，社科院如果只是你这种言论，那就是在浪费粮食。
【质疑教育商业化的言论】：
@列冰Brightle 以牟铜钱之利为目的的教育，并非真正的教育，只是赶场子客串临演的商业行为，而这商业行为，是站在无耻队伍中的沐浴而冠者。
@柯华上海 看来是私校老板在玩弄民意，北京市也不至于那么糟糕。
@诗淇妹妹 我当过民办的幼儿园老师，没有证也进去了。就一个月，我感受颇深————教育不能完全商业化。
@sunkang 打工子弟学校另一面：面临关停风险时大声疾呼救救孩子的校长，转过脸即是脱离监管疯狂压榨教师和学生的商人。其实输家只有那些一个月几百块的老师、本就处于社会底层的民工家庭和那些可怜的孩子。
【尝试对“民工子弟学校”进行界定和探讨的言论】：
@Jeffrey夜风 转发此微博:民办校和民工子弟学校是一回事吗？太混淆视听了吧。
@黑夜黑眼睛2010 转发此微博:很多民办学校是以赚钱为目的。一般有两种办法，一是收学生相对低一点的学费，但给老师更低工资。这样的学校不问老师资质。另一类则是收取学生巨额学费，给老师相对较高的工资。但无论哪一类都是功利型的，因为学生和家长都知道学校是为了赚钱，所以不论怎样教育在学生心中烙下深刻印象的就……
【担心教师待遇和教学质量的言论】：
@快乐营养起跑Beatrice 在更底层城市如建始，民办小学的师资更加令人担忧，新老师开学一周前还没知道自己会教何年级，何科目。老师准备不足，家长又把教学的责任放在老师，学生会好吗？ 当地为人父母也无奈，师资如是，他们的孩子只能这样！能走多远算多远！
@刘建莹 教师待遇如此低，又怎么能有好教师留下，留下的又怎么会安心教学。
【“在家上学”的言论】：
@乙丙乙 如果可以,我选择不让我家小孩上学!
【愤世嫉俗的言论】：
@漂泊的鹌鹑蛋 无所谓了，习惯了，他们爱怎么弄怎么弄吧，反正黎明就快来了，你们懂的！
@狮子小妞晒太阳 在微薄上转发了那个11刀自杀和另一个自杀的。结果被删除了’真是bs新浪。关键他还说，你的消息被删除了，显示却是“此微博已被原作者删除”，可以起诉侵权吗？以及诽谤。
【对发言人身份和定位的质疑】：
@牛牛-2011 用IPAD发微博的人,不会明白民工子弟上学有多难。
【人身攻击和语言暴力】：
@老马笑西风 麻痹，御用学者的狗屁话！
@社科院杨团 回复@老马笑西风: 这位博友，人人都有激愤的时刻，只是微博是公共平台，要讲公共秩序和规则。平和讲理不说粗话应是微博公共规则。自治的公民社会需维护公共秩序。另，我郑重声明，我的行为准则是追求社会公义，我的研究从来坚持独立思考，行动光明正大且有错必纠。
@邝海炎2011 这什么鸡巴专家啊，就算这学校教学质量不高、有腐败，可民工还是选择让孩子去读这样的学校，何也？人是理性的动物，读差点总比没读好。你要提高教学质量可以啊，给这些学校一些补贴，派人监管啊，可政府现在把这些学校关了，这些孩子就没书读了，有这样提高教学质量的吗？真是舔菊逻辑。
@社科院杨团 回复@邝海炎A: 现在的问题已经不是没书读，而是没法好好读书。办民工小学能读书就是比没有的好，这是我一贯坚持的，你可看我八月十来号的微博。政府的问题我已经揭示了，现在是需要揭示下一个严重的问题，师资和质量不是监管那么简单的，你用真名登博，不妨理性讨论。
@邝海炎2011 回复@社科院杨团:杨老师是用心思考的学者，我为刚才的粗口道歉。
@广场上最后的流弹 草泥马戈壁，个别办学校的人黑心政府有效管理就好了，尼玛关这么多学校干什么？话说的多冠冕堂皇多为人民着想啊，丫操的还不是为了整土地，驱离非北京人。这个国家现在这么垃圾你马社科院的都可以去死了王八蛋。
@社科院杨团 回复@广场上最后的流弹: 我刚看了你的微博「每个人都应该正常发出自己的声音」「中国人睡醒吧！我们可以说不，对独裁说不，对不公说不」讲的真好，佩服你理性地追求正义。那么，你能否带个头，维护微博这个公共平台的清洁？清新的气氛文明的环境是否更有利于理性的讨论？
@请叫我粪青 妈的，杨团收了不少钱吧。公办学校做的好，民办兴不起来，看看公办的都什么鸟样，竟然玩起换牌的游戏。学校拆了给人家搞房地产吧？政府只懂收钱，怎么会给民办学校钱？加名税忘了么？月饼税忘了么？税收不嫌多！
@社科院杨团 回复@请叫我粪青: 「关系生死存亡，名誉利益谁都可以违背良心，人不自私何谈无私」以上摘自你的自荐。但我要告诉你，这个世上有太多为别人为公众为国家奉献自己时间金钱甚至生命的人，我以做他们中的一员而自豪，相信你也会这样做。小学公办还是民办可讨论，请不要在公共场所说脏字。
@忍俊不住 你一个社科院的副主任发围脖怎么如此信口开河？都上学了？昧良心吗？有文化却分不清是非好歹的知识分子就是社会的害虫！不得不怀疑你的人格。
@社科院杨团 回复@忍俊不住: 公办民办校招转校生并开学均有报道，转报是信口开河吗？朋友告我，也有民办校如育红900学生九号开学。我的微博意在深化上学后问题，师资低劣，教学质量低下，贻害教育，贻害孩子。我已通过多家媒体直接呼吁社会关注，还要开政策分析会，这是昧良心吗？
@朱国伟cnpa 回复@社科院杨团:他和您所要表达的东西是不同的，也误解了您的原意。您的学术品格大家看在眼里，明在心里。
@宅男蟹爸 政府这第一责任人必须加强监管？还学者呢，真是糊涂到家了，让贼捉贼？放开办学限制，各种教育资源会自然通过市场原则匹配，不劳官人们劳神，自然就办好了。但是这教育导向，由谁来把持，官人们才放心呢，还有面对教育市场的大蛋糕，既得利益的官人会放手吗？
@社科院杨团 回复@宅男蟹爸: 小学教育放开办学限制，完全由市场匹配资源自然就办好了吗？请大家讨论。
@来福狗:放你妈的屁！你的年终奖可以让多少孩子可以读书？你的存款可以建多少乡村小……
@社科院杨团 回复@来福狗: 「让轻爽和激情伴我们度过这个夏天」这来自你的微博，值得推荐给大家。中国孩子当然可以在任何城市读书。但不仅要读书，还要读好书，要提升质量。要给农民的孩子争取有好老师的权利，所以我挺直腰杆。
@陈禾:不必调查、不走基层，凭空就能写出这么富有逻辑性的好文章，这位社科院才子的才学实在令人敬佩呀！
@夏沫朵朵yoyo 调查神马的不符合该院传统做法！
【探讨的声音】：
@社科院杨团 回复@天下-我信: 我以为北京市政府投入不足是第一位的。但是上海广州对民办校的投入和公办一样多了，可是仍然未对民办校师资做审查，不顾质量不是北京一地问题，所以才需要社会呼吁和政策研究。
@社科院杨团 回复@_azucar_: 让北京市政府头痛的这个问题已经十几二十年了。所以要研究政策。不仅城市，还有农村，14亿人口，一多半是农民，如何做到共同享受社会发展成果？现在最大的问题还是三农，农民工及其子女上学问题还是三农问题的延伸。//@_azucar_:杨老师，打工子弟能入学是好事，但是如果一刀切是不是对。
@社科院杨团 回复@-望眼欲穿-: 1不是，现在农村小学的教学质量普遍高于城市的农民工子弟小学，原因在师资。2有流入地资源不够流出地闲置状况。3这要研究政策，韩嘉玲是专家4上海和北京可比，政府购买民办校服务。5比较复杂，需要计算城市容积率，公共服务只是一项。
@杜尚的小便池 几问题，求教杨老师：1、义务教育阶段，政府是否应承担基本的全保障的公共服务？若是，我们是否应将更多焦点集中于政府身上，敦促其更大投入？2、现行财政体制以及管理体制下，北京市一级对于义务教育投入并不大，更多依靠各区县掏钱。如果缺乏市一级的财政统筹，区县政府是否有足够动力去投入、监管？
@杜尚的小便池 3、是否要考虑到流动人口自身特点，进入公办校就一定是最好选择？据我了解，公办校很多隐性成本（比如校服费、午餐费、课外活动费）是很多打工子弟家长难以承担的。北京的打工子弟学校其实是个较为充分竞争的市场，那些办学规模较长学生数量较多的学校，其实是满足了这个群体的特殊需求，才得以存在的。
@杜尚的小便池 4、最后一个细节问题：其实北京市教委很难真正掌握这个群体的数字。所谓的学生数，都是向各个打工子弟学校索要学生登记表后核对完成，有学校并没有详细学生登记，有的有意不上交，且因打工者特点每年大致有10－15%学生是流动。所以，教委的各项表态承诺，都是有问题的。流动人口子女学籍管理亟待改善。
@社科院杨团 回复@杜尚的小便池: 同意，教委的数据来自学校层层报送，学生随家长流动，有的上几天学就走掉。像流动人口难有户籍管理一样，学籍也难管。这和固定的城乡社区完全不同。教委承诺我注意到是有意愿上学的孩子一个不能少，就是说，若他自己不去学校报名，就不在此列，其实，这部分在家的孩子也有些。
【其他言论】：
@北京春天的脚步 谁说的是真的？？？
@echo的栀子花 转发此微博:与此形成鲜明对比，北京相当一部分公办非重点校面临生源不足的问题，建议开展一个专项调查，究竟有多少进城务工子女因为取消民办校失学？究竟什么途径能保障他们能上学，上好学的权利。
@Tajo 教育有很多问题，这只列举几条，1.中小学教师工资太低，特别是中西部地区，国家拨的钱远远不够，学校只好乱收费；2.教学条件太差，还是钱不够的问题；3.教师质量有待提高。
@勤劳能致富吗2011 新生家长被要求买各种东西的有没有，什么电脑打印机复印机，花盆，书柜，清扫用品的有没有，我们这就有，普及了。
@尧乾虎 转发此微博:9.1开学第一天，神圣的日子！小时候虽然条件艰难但上学还不成问题，现在大楼盖的越来越高怎么上学成困难了，这就是政府一直提倡的教育为本？面子再好但无本那也只能是绣花枕头。
@宇宙中的半粒尘埃 转发此微博:开学第一天，我只对教育说一句让孩子怀有爱的信仰！
更多讨论请参杨老师的微博。
看这些讨论，我首先想到的是：
1、开学了，院子里有几个小孩回老家上学了。以前附近有几个打工子弟学校，上学还比较方便，孩子们经常成群结队一块上学。现在这些学校都被关停了，甚至整片社区都被拆迁了。有的孩子转到了更远的学校，有的比较远了父母接送实在不太方便送回老家了，有的回老家纯粹是因为交不起公办校的赞助费。
2、连带的问题是，不少夫妻也因此两地分居，妈妈不得不回家去照顾孩子上学。
另外，对杨老师和改变办学监管方式的一点建议：
1、杨老师不必紧着替政府说话。许多人以有什么事，都会急着找政府，但这种定势思维，也制造了今天大而无当的政府。因此，学者说话要谨慎。在打工子弟学校问题上，政府当然有监管的责任，但怎么监管，是一上来就关掉吗？——换句话说，在“一放就乱、一管就死”之间，我们缺的是什么？
2、不说办学应该完全开放，也应该探索逐步放宽办学门槛的办法。但监督的话，是不是先积极营造一个公共的信息平台和多元评价的空间？——信息对称了，是不是家长首先就会对办学形成约束？而多元评价，又给自主办学提供了更多的参考？
3、另外，监督的话，我们是不是先倡导和建立一个信息披露制度？（比如，哪些信息是家长最为关注的，哪些信息是教育专家最为关注的，哪些信息是捐助或投资办学的人员最为关注的，哪些信息是政府最为关注的，等等）进而，从倡导办学方主动信息披露，到第三方的监督和评估，再说政府的监督和管理问题？
欢迎探讨。
